埋怨了老天几句,月娘缩着脖子就进屋了,鼻子耳朵都差点儿要冻掉了。
“还是不挖地窖吗?嫂子?”宋青青一脸无奈地问月娘。
要不是嫂子性子敏感,担心她觉得这个和离回来的姑子事多,她一定会让哥多买些柴火,早些挖窑洞的。
这厢冻雨都这般严重了,嫂子还是要固执已见吗?
月娘脸上带着难堪,也想妥协来着,可一想到先前说的话,便又拉不下那个脸。
“要不,再等等吧?”
“明儿说不定就出太阳了。”
“咱们的房子也没塌呀,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宋青青见都这个时候了,月娘还死鸭子嘴硬,实在忍不住了。
“嫂子,你先前一直就说有太阳,可如今有吗?”
说着拿起柴刀,敲下一根手臂粗的冰棒子,举到月娘面前。
“这可是昨晚一夜之间结出来的,可想而知,昨晚屋顶的冰,结了有多厚。”
“这厢房子是没塌,万一半夜塌了呢?”
边说边望向屋顶,“我都害怕这会儿就会塌,不敢再在这屋里待了。”
俗话说得好,聪明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月娘眼珠一转,想出了个好主意。
“咱们烧些水,把屋顶的冰烫融,这样不就安全了?”
说完马上就抱来柴火,生起大火,开始烧水。
心里寻思,这样也不用费力挖窑洞了,还能保住自己的面子,真是难能多得的好主意。
宋高他们,林州人,对冰雪这些,完全没有半分了解。
想起洛丫头卸瓦片的时候,也是拿开水把屋顶的冰浇开的,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等到水烧开,便架着梯子,拎着开水往屋顶上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