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把这块地的稻谷收完,田也从头到尾被犁了一遍似的。

泥鳅足足挖了两大桶,二三十斤。

何洛洛也是乐坏了。

想来这泥鳅,应该是顺着河水跑到稻田里,繁殖了这么多的。

毕竟这个地方,原本就是一片野物泛滥的荒地,毒蛇野鼠多,泥鳅牛蛙什么的,也同样多。

稻谷倒是没收到多少,这个年代的稻子,产量极低,也不怪百姓们囤不住粮,碰到荒年就得饿死人。

不过产量高低对何洛洛而言,影响并不大。

她随身空间囤的粮不少,且又有信心做生意挣钱,买粮食吃也绝不成什么负担。

当晚,大家伙儿在何洛洛家,吃鳅鱼宴。

先前中秋大家伙儿忙,也没时间一块儿聚,今儿就算补上了。

吴高还特意做了月饼,说什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晚上吃完饭,一块儿赏月吃月饼。

到底十五那日,骆大夫在仁和堂看诊,客栈酒楼都是客人,根本没空过中秋。

大家伙儿陆陆续续来了之后,便各自忙碌了起来。

妇人们生火做饭,上菜园子里拨葱摘青菜。

汉子们便把大条的鳅鱼挑出来,拿到河边剖洗干净。

然后拿油煎得两面酥黄,撒上香菜香葱,加适量水煮开,连汤都是极为鲜美。

小条的剖都不用剖,洗干净直接煎就是。

煎好后拿酸萝卜来炒,又香又下饭。

※※※

这一顿,热热闹闹摆了三四桌,马大夫一家和吴掌柜一家,都到齐了。

何洛洛做了奶茶,供老的小的跟妇人们喝。

宋高则拎了一坛子酒来,汉子们撸着袖子,大碗喝酒。

马大夫一碗酒下肚,红着眼圈道,“我老马这辈子,也没做对过什么事,只有来温岭,委实是做对了。”

指着亭亭玉立的马阳阳,感动地抹着老泪。

“我家阳阳,以前胖成什么样?如今瘦了不说,人也开朗活泼了。”

“我老马,委实感谢大家,感谢洛丫头!”

张青山也喝得满脸通红,拉着马大夫的手道,“马大哥,区区小事,实在不足挂齿……你来温岭,可是为大家造福来的,该感谢的是咱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