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兰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不是她撒谎,真的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她是春兰子,这个东西应该是她见过的,用手摸过的。

“你上次说过,秦时两岁就没了娘,他小时候过的很苦吗?”

“没有娘护着,你想想苦不苦?他爹娶了个后娘,后娘生了一个儿子一个闺女,人家是一家人,秦时算什么?好在秦时奶奶,他三爷爷对他很好,要是没有他们,秦时的日子更苦。”

林秀兰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秦时吃苦,她的心像被揪住了一样,很痛很痛的。

“那秦时的妈妈不是死了吗?那你们怎么又认定我是呢?”

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杨英红就把春兰子积劳成疾,在秦时两岁时去世,去年想把她的坟迁出去,却意外地发现坟墓里除了一口棺材,什么都没有……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要不是看见了林秀兰小脚拇指,杨英红还没怀疑,相同的位置,相同的畸形,不得不让她怀疑。

这才有了三爷爷赶来认亲。

其实林秀兰很痛苦,她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无法给予她们回应。

在林秀兰看来,这些疑似“亲人”和熟人差不多,再进一步就没有了。

“秦时的爸爸不是顾首长吗?那娶了后娘的那个是谁?”

“呃……”

杨英红卡壳了,她怎么去说那一场孽缘?

“等你记起来了,自然就明白了,很复杂……”

林秀兰:到底有多复杂?

……

四五月就有小白菜水萝卜芸豆了,豆芽不那么稀罕了,巧慧就少生,主要做豆腐。

豆腐也做的少了,巧慧乐见其成,本来她也没拿这个当主业,歇歇也好。

这天陈香菊来了。

巧慧正在挑豆子。

“你怎么来了?没去上班啊?”

“天天干我成了生产队的驴了,累死了也没有说我好的。”

巧慧笑了,“只有萧指导员说你好,你还指望谁知恩?”

“他,我也不指望……巧慧,我跟你说个事。”

“就知道你有事,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