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小芳很老实,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我听说,这个活只需要抽一段时间做。我想把地里的活干完之后,就过来做这边的活。”

这可是十块钱一个月。

把家里所有的钱加在一块都拿不出10块钱来。

就算大家说这是资本的尾巴,复辟资本,是阴沟里的老鼠,迟早要被枪毙,那她也不怕了。

家里的这种情况,还是得能赚一些钱才行。

不说别的,光是父母吃药,那也得给钱呀。

还有弟弟妹妹们,村里大多数人家,都掏得出上小学的钱,唯独她家读不起。

想到这些,什么资本的尾巴,会被人嘲笑吐口水,那些东西也没那么值得在意的。

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了。

陈可秀听得沉默,听她的描述,谌小芳的妈妈似乎有癫痫,只是情况不算很严重,但是也会发作。

至于她爸,腿坏了,也有六七年了。

她最小的妹妹,今年才五岁,二妹八岁,弟弟要大一些,今年十三岁,而她十五岁。

再看看这些个孩子的年龄,陈可秀都觉得脑袋疼。

夫妻两都那样了,光是家里的之前的几个孩子都养不了,腿断了之后又生了一个。

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