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地抬手摸了摸额头,烫得吓人,想起来去医院,但是没什么力气。
心说再躺一下,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听到了嘈杂的声音,才慢慢地睁开眼,天还没完全亮,入眼就是邵卫国的身影,混合着半蒙半昧的光线,看不清什么表情。
他手里拿着一页纸,轻飘飘地丢在被子上,语气里含着不屑,“介绍信,你别麻烦别人。”
再也不会低头了,陈可秀不就是故意闹,等着他割地赔款吗?
要只真的走了,怎么大院都不出?
现在明明看到他来了,还是装作不在意,一句话也不说,拿他也可以一眼都不看她。
介绍信给她了,要走就走,谁也不是缺了谁不行的。
陈可秀张了张嘴,嗓子里好像吞了刀片,磨出来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但是邵卫国已经走了,她连救命这两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支撑着身体爬起来,但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腿脚发软,随时都可能晕过去,就不敢动了。
她还没生过病,没想到这么来势汹汹。
难道,会病死在这里吗?和洪梅梅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