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病的话,不是应该让邵卫国知道么。
邵母听她这么说,立刻瞪大眼睛,尖声说道,“不用你假好心,我得病,我该死就死,用不着你们管。谁要是去卫生所打听我得了啥病,闹得队里都知道,我明天就去死。”
她这高昂的声音,反常的态度,搞得堂屋里的人集体沉默。
邵梨子有些不理解,奇怪地问道,“妈,到底是什么病啊,还不能叫人知道。大嫂给你付药钱不好吗?”
大哥给家里的钱是有数的,少了好多好多药钱,她和二哥也不会一年到头没肉吃了吧。
多好的事儿啊,为啥不干呢。
邵母被她问得火大,这话说得好像是脏病一样,她当了快十年的寡妇了,这种话传出去,她还能做人吗?
怒火冲天,抬手就打了邵梨子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夜里尤为响亮。
邵梨子出生,是过了几年苦日子的,但是有记忆起,家里的条件很好,邵母没有啥烦心事,很是温柔。
相比村里经常挨打挨骂的姑娘,她无疑是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