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寝室中,苦等阿香不至的春桃也不再假寐,穿上衣服,手中拿着短刀,往庖屋走来。
却是一进门就被胡缨给制服了。
“阿香!你们····”她看着被捆缚在地的阿香不由挣扎起来。“有本事别背后偷袭,跟老娘真刀真枪地斗上一斗!”
胡缨被气笑了,松开她后,动了动筋骨,“来就来,怕了你不成!”
十几个回合下来,胡缨再次将她制服,压着她的肩膀道:“怎么样,服不服?”
春桃将头扭到一边,“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胡缨收刀入鞘,问道:“韩兄,可看得出她的武功路数?”
韩风沉默片刻道:“像是守捉郎的招数!”
春桃脸色大变。
胡缨也是吃了一惊,“守捉郎?他们怎么会成了京兆府的死囚?”
桃花坞院中,高远拾起那装了岭南血蛛的琉璃罐,蛛足划过器壁的声响似刀刮白骨。他盯着春桃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黥面,忽道:"永泰二年,张掖守捉城中有支死士营,善使毒针暗器,专攻吐蕃人粮草。据闻后方那些死士的妻女,皆在右肩刺狼头印。"
阿香浑身剧震,粗麻衣领被胡缨扯开的刹那,青黑狼头刺青赫然映着晨光。
"原来李实是这么拿捏你们的。"刘绰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她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路引,"这是从赌坊地窖尸首怀里找到的——河西道张掖县冯氏商队通关文牒,签发人是守捉使冯无咎。"
“你说什么?尸首?”春桃声音颤抖,不敢置信。
韩风道:“姑娘还不知?昨日金吾卫查封的赌坊地窖里,藏着三十具饿殍。”
春桃突然发狠撞向梁柱,却被胡缨用软鞭缠住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