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曾经,庄雨眠的眼神有一瞬躲闪。

姜郁回过头,继续扒着堆积物。

在她心里,庄雨眠是贺敛的左膀右臂,是教会自己能够自保的师父,是大家都认可的一级特种兵。

人不能纠结于过去,执着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想去深究庄雨眠的过往。

两只小手也不曾停歇。

“对不起。”

庄雨眠突然说。

姜郁怔住。

庄雨眠望着姜郁血淋淋的双手,那双眼红到极致,泪水在不自知的蓄积。

“我当初特别讨厌你,我觉得……你就是个累赘,大营都是男人,他们不能照顾你起居……你会给我添很多麻烦,你太弱了,不配待在壁堡。”

姜郁薄唇微动,瞳孔也逐渐泛红。

庄雨眠的脸色越来越白,本就在重感冒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对不起……是我错了,姜郁,你很坚强,我不该轻看你,能教出你这么……优秀的徒弟……是我庄雨眠这辈子,最自豪的事。”

或许此刻。

见到姜郁不愿意扔下自己。

她才能完全理解。

为什么会长当初宁可被撤军功、记大过,也要把姜郁留在壁堡。

姜郁:“……师父。”

“当年……我也算背叛了沙虫。”庄雨眠颓唐一笑,“如果被找到,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快去把手雷找给我,我掩护你走。”

姜郁没说话,而是看向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