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抬着头。
他叮嘱道:“此次剿匪,壁堡留驻的人不多,你和庄雨眠带人守好大营和附近的侦查哨所,沙虫若是有所准备,我也没办法完全掌握他们的行动踪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撤退,听明白了吗?
姜郁严阵以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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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国安部批准了贺敛上交的剿匪计划书,四境会长线上开会,特署司要求其余三境工会全权配合此次行动,势必要将沙虫连根拔除。
错过这次的机会,主动权就会到沙虫手里。
金州持续戒严,市政开放绿色通道,为民众提供生活所需,而壁堡留驻外地的各组长已将大部分人员调回金州待命,只留副组长继续驻守在当地。
其余三境也在调拨人员,赶往壁堡驻外分部。
十几里外的停机坪,几十架运输机已准备就绪。
过了零点就要出发。
面对沙虫,夜袭是最有把握的。
傍晚。
姜郁吃过晚饭,站在营房门口,素来热闹的大院此刻空无一人,只停满了军用越野车,所有的组员都在做准备。
寂静的空气里,充斥着肃穆。
她看向大门口外的哨塔。
贺敛正站在那里。
夕阳垂血,站在高处,他从未觉得这片境外黄沙如此漂亮,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他经历过无数次作战,唯有今晚,他很紧张。
身后的楼梯传来脚步声。
他知道是谁,也没回头,而是撑臂在特制的围栏上轻笑:“怎么了?宝宝也上来跟老公看风景?”
姜郁上前,和他并肩,学着他的样子:“是啊,这么漂亮的夕阳,你居然不叫我,一个人独享,贺会长未免太小气了吧。”
贺敛勾着唇,往她身边又挪了挪。
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
浸泡在金光中。
事发突然,不光是贺绍远的事情延后,就连沈津和梁千瑜的婚礼都紧急取消了,他忽而想到姜郁那日穿婚纱的样子,嘴里有些苦涩。
他怕他看不到了。
但他不敢说。
偏偏旁边的女孩儿也带着些心照不宣,大战在即,哪怕现在把自己的眼泪哭干,也求不得什么。
伤感并不适合启程。
她更想像现在这样。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
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