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意再次伸手,却见谢轻舟举起手臂,她瞪着眼,抓着他的手腕往下拼死用力,却奈何不了分毫,索性一把将腿边的打火机扔的老远。
“……”谢轻舟,“祖宗,你知道我的打火机多贵吗?”
“不抽烟,不知道。”
他沉了口气,把烟盒收了起来。
好在车里还有打火机。
不过,这么一会儿不抽烟也死不了。
“我说草莓蛋糕。”谢轻舟偏过头,女孩儿的发丝扑来一抹清香,他怔了一下才又说,“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贺知意把玩着藤条,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这是我哥的地盘,本姑奶奶去哪儿还用躲着你吗?”
谢轻舟挑眉:“真就一点儿都不怕我?”
“不怕啊。”
“呵呵。”
谢轻舟轻笑两声,没再说话,就这么跟她坐着。
春夜的风吹拂而来,扫的周遭沙沙作响,但好像没刚才那么冷了。
贺知意将那根藤条上的叶子全都扯掉,有些无聊的荡着腿:“谢轻舟。”
“嗯?”
“你刚才念得那句诗。”贺知意撑着手臂,语气有些别扭,“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你该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
她没抬头,视线定格在谢轻舟的手上。
他的手指关节很细,很长,皮肤不算白,虎口处有道很可怖的旧疤,像是险些被豁开,指甲修剪的很齐整也很干净,中指戴着一枚黑色戒指,宽度一厘米左右,朋克风,带着蝴蝶翅膀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