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哑然,又听他轻描淡写的开腔:“贺会长说,您是他的恩人,只是非常抱歉,我们来晚了,还是让您受伤了。”

苏合有些紧张。

这个贺敛。

还真如阿郁所说。

爱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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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贺敛推开书房的门,见姜郁趴在实木书桌上睡着了,纤细的手肘压那本世界油画赏析,呼吸浅浅的,很安宁。

他将书很小心的抽走,做了标记后放回书架。

听到那细碎的响动,姜郁兜在臂弯里的小脸儿往外侧,却没醒,浓密的羽睫轻颤了两下,嘴唇也无意识的抿了抿。

贺敛走过去,喉咙一滚,撑着桌边低头。

可偏偏他太高了,姜郁的脸侧埋了大部分,他试了好多角度都没办法顺利亲到她的唇,急的直皱眉。

最后没办法,只好单膝跪下,结果膝盖磕到桌腿。

‘砰’

他轻嘶,见姜郁要醒,连忙将一旁的油性笔扔在地上。

姜郁迷糊睁眼,看着他半跪,两只手在地上抓来抓去,哑声道:“贺敛……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笔掉在地上了。”

姜郁有些疑惑。

是吗?

看这个手忙脚乱的样子,掉的应该是老花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