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钟天师对她说：“小友啊，既来之，则安之，以前的那个你已经彻底消亡了，所以不用太担心，做好自己即可。”

好家伙，还真看出来了！

苏祈眠连忙点头：“是是是，我以前的性格确实不咋样，现在我要重新做人。”

听到这话，温鹤黎眼中晦暗不明，心中暗道：“已经消亡了吗……”这样的话，也挺不错的。

封年赞同道：“你可千万不能变回之前那样，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等你变回来，再考虑要不要理你。”

江小瑾抱着她的腰身，靠在她肩膀上，依赖道：“我喜欢现在的姐姐。”

她心中一暖，揉着江小瑾的脑袋说：“嗯，不会变回去了。”

听到江小瑾的声音后，钟天师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道：“可否让我摸摸这位小友的手相？”

江小瑾疑惑地歪着脑袋，有些不懂他想干嘛，但还是乖乖走过去，伸出手让他摸。

“小友生辰几何呀？”

“不知道。”他摇摇头，眼中透露着清澈。

“嗯……那我可以摸摸你的面相吗？”江小瑾局促地看了苏祈眠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他才说：“好吧，那你摸吧！”

瘦骨嶙峋的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会儿后，钟天师才收回手：“这位小友，似乎丢失了七情六欲啊。”

“什么？”苏祈眠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小瑾成天黏着她说爱她，喜欢她，这怎么能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然而钟天师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认真地向江小瑾问道：“你可知，爱为何物，恨为何物？”

“我当然知道呀！别人跟我说，爱就是要经常缠着她，对她好，不能有害她的心思，不管她怎样，我都要‘爱’她，且只能‘爱’她一人。

至于恨……如果有人想伤害姐姐，我就应该恨他吧？”

他说得一板一眼，像是在背课文，又像是提前设定好的，他只是机械地按照理念中的“爱”去做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