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宁略一迟疑,就决定先将请柬压下来,和裴云之商量一下再说。
虽然她并不想让婆母过去,也有办法让舒清珍装病躲过去,但那毕竟只是婆母而不是自己的亲娘。
而且就算是自己的亲娘,她也得尊重娘亲的意愿。
她继续研究洗护产品。
菊花的花期快要过去了,她要在花期过去之前,赶紧推出自己的第一批产品才行。
再搞一些存货,如此,才能在过年前大赚一波。
傍晚时分,裴云之回来,阮锦宁将请柬的事情跟他说了,他道:“交给娘吧,由他自己决定。”
舒太夫人其实是个宅心仁厚的人,当年对所有的孩子都很宽厚,对后院的妾氏们也并未苛待。
除了一些想搞事情的人外,其它孩子和妾氏基本上都顺利活到了现在,而且过得还算体面。
舒清珍一个庶女却能学习诗书,也是因为舒太夫人足够宽厚。
虽然舒清珍怨恨舒家,怨恨家主,可对舒太夫人,是有感情的。
第二天,阮锦宁将请柬送到了舒清珍手中。
舒清珍掀开了烫金的封面,看着其上的“舒太夫人”几个字,忍不住红了眼眶。
就在阮锦宁以为她要答应下来去参加寿宴的时候,却听她问道:“宁儿,你老实回答我,云之如今的处境是不是不太好?”
阮锦宁一愣。
不等她回答,舒清珍又道:“是不是只要舒青青恢复了贵妃之位,他的儿子就能坐上那个位子了?”
公开讨论这种事情,若是被外人听到,可是要掉脑袋的。
阮锦宁倒是没什么惧怕,她道:“不一定能十拿九稳,但有了舒家的助力,他确实有很大的机会。至少,比如今的王爷机会要大得多。”
原谅她的小心机,要是不戳一刀子,她真怕舒清珍会圣母心发作。
毕竟舒清珍温柔的面相看上去,真的很像是能够为了救仇人而割自己的血肉的人。
不料,舒清珍冷笑一声:“她害的我那么惨,害得我儿那么惨,我凭什么要帮她?帮她儿子?”
“何况,别以为我不知道,一旦宸王坐上那个位子,我儿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