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帕子擦了眼泪,春.水重重地点点头:“我知道的,小姐。”
“即便是萱儿,你也不能告诉。”黎雨初又道。
春.水望着她,她连忙解释:“萱儿虽对我也忠心,但她到底是王爷那边的人,我怕她知道之后会将这件事告诉王爷。”
青丛和紫魄都是嘴紧的人,想必不会说出去,至少在她病发的事暴露之前不会说,萱儿是女子,女子容易感情用事,反而倒是她知道了忍不住告诉云昊天的几率会比较大,所以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奴婢知道了。”春.水蔫蔫道。
黎雨初亲自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又拍着她的肩膀鼓励道:“行了,打起精神来,之后的日子我还要靠你帮我拿药跑腿呢!”
春.水深吸口气,勉强对她笑了笑。
吃完午饭,黎雨初觉得十分疲累便睡了会,醒了之后,春.水就拿了个小瓶子过来对她道:“小姐,你睡着的时候明神医来过了,他给你送了这瓶药,说是他针对小姐的症状和脉象研制出来的,不知道行不行,小姐可以试试看,若有什么不妥的,可以跟他说,你们再研究。”
黎雨初立刻接过那药瓶,打开,拿了药勺将里面的药膏挖出来抹在自己上腹部的皮肤红肿处。
那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苦涩药味,抹到皮肤上有点小小的清凉感,想着药效不可能那么快发挥,她便放下衣服干别的事去了。
不多会,萱儿接了晖儿回来,两个孩子就一道进屋来跟她说话,她问了两个孩子今日的学习情况,便放他们自己去玩了。孩子到底是孩子,对于母亲身上发生的事情毫无知觉,也没留意笼罩在母亲眉间的淡淡忧愁。
晚上睡觉的时候,黎雨初去看那皮肤红肿处,看见红肿倒是没有了,但破损还是在,那块皮肤依旧有要溃烂的迹象,好在抹了药,并不痒,她索性就当没有那块破损,安心踏实地睡了一觉。
明道远的药不能说没用,黎雨初用上之后,皮损处就不痒不痛了,除了溃破难看点,实在是没什么症状,但过了两日之后,那溃破的地方终于还是烂了,还流了黄水,但除此之外,红肿热痛刺痒什么的一概没有。
她将明道远请来,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了,用衣服将身体的别处裹得严实,只将溃烂之处给明道远瞧。
明道远看了,神色凝重道:“我给你再开点收敛渗湿的药物,看看有没有用。”
他立刻提笔写方,春.水立刻去抓了方,立刻制成药粉涂抹在了黎雨初的溃烂之处,过了一.夜,她心凉的发现,那片溃烂不但没有被控制的迹象,反而更大了,流出来的黄水竟然将她的中衣都给浸湿了一块。
黎雨初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明道远治病是老道的,他开的药方就算没用也不至于加速伤口溃烂啊,这可见,素问的那个毒药的药性正在越来越强。
到了下午,她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这意味着明道远之前颇有效果的外用药也开始没效果了,也意味着她的毒开始要全面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