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挽回名声的,不然我们黎家的铺子只怕是会日益衰落,黎家的名声也会受影响。”黎栋立刻回道。
黎雨初想,他到底是个生意人,遇到事情拎得很清楚。
黎雨柔却不服道:“爹,你别听大姐危言耸听,布店的事怎么会影响其他铺子的生意?其他铺子又不卖布!”
“既然二妹如此笃定,那想必你也是有法子好好处理了,那二妹你就尽力处理去吧。”黎雨初接口道。
黎雨柔冷哼:“我自会处理得妥妥当当,大姐就不要瞎操心了。”
“好,那你就去处理吧。”黎栋沉声道。
黎雨柔急匆匆而去,黎雨初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冷冷笑意。这个草包,当真能处理了那倒好了,只怕会越处理越糟糕。
果然,不出几日又传来消息,说是黎家二小姐去处理布店的事,跟顾客没谈妥,后来竟报官抓了那几个闹事的人,现如今,上吊的那家人穿着丧服堵在布店门口,闹得整条街沸沸扬扬的。
黎家其他的铺子的掌柜陆续来黎家找黎栋,抱怨因为布店的事,街上人现在都说黎家店大欺客,生意冷淡了许多。
黎栋因着这事上了火,一气之下躺到了床上。
黎雨初连着给他扎了几天针,又给他开了药方抓了几副药,根据她的经验,黎栋这是怒火攻心导致血压飙升了。
这日,黎雨初正在屋中看下面铺子送上来的账本,吕三娘畏畏缩缩地进来了。
黎雨初放下账本看着她,她的脸顿时羞得通红。
“三娘,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她微笑着问吕三娘。
吕三娘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递给黎雨初:“大小姐,我听说老爷病倒了日.日头疼心悸,我这里有张往日里无意中的得到的方子好像很适合老爷的症状,大小姐看看可不可用?”
黎雨初将方子拿过来瞧,发现倒是跟自己开的方子异曲同工,便笑道:“三娘费心了,这方子治爹的病最是对症了,只不过这里头有几味药比较稀少,咱们厘城这里不好买到。”
“我认识别地儿的药铺掌柜,可以拜托他们进药的时候帮我们找找。”她的话音刚落,吕三娘便说。
黎雨初摆手:“算了,怪费事儿的,就用我那个方子也是一样的。”
她想着黎栋的病不过就是在现代常见的高血压而已,没有那么恐怖,能有别的药代替也一样可以用,便也没打算那么费劲地去寻药。
谁知吕三娘确十分坚持:“只要是对东家好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帮他去找,更何况不过是托些人罢了,只要大小姐一句话,我立刻就去办!”
黎雨初瞧她说话时粉面泛红,眼中灼灼生光,竟似有种别样的动人丽色,心中不由一动。
盯着她瞧了片刻,她微笑道:“好吧,那就劳烦三娘了。”
吕三娘竟似十分欣喜,好像不劳烦她倒要不高兴似的:“我这就去办。”转身就要离开,却看见春风急匆匆地进了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