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陷害你,大夫一看便知了!”黎雨初高声道,握住她的手腕往桌子上一摁,对大夫说,“你们来把脉!”
老点的大夫立刻上前来给黎雨柔号了脉,黎雨柔各种挣扎,张夫人一挥手,便有两个婆子上前来摁住了黎雨柔的胳膊和手。
老大夫把完脉,对张夫人道:“怀孕之人脉象多滑,即便是刚刚流产,也依然还有滑像并兼气血虚弱之像,但少夫人的脉象平稳略弦,倒像是一般妇人来月事的脉象。”
张夫人示意另一个大夫给黎雨柔把脉,那个大夫把完脉跟老大夫说得大体一样。
张夫人脸色一沉,重重拍了桌,对黎雨柔斥道:“黎雨柔,你竟敢欺骗我们你怀孕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她大约是想能博得张公子的关爱吧,才会不择手段的收买钱大夫做出怀孕的假象来,然后发现可能要瞒不住了,便又设下毒计试图嫁祸给我,这样她既达到了流产的目的博得了同情心,又能除掉我这个眼中钉,真是一箭双雕!”黎雨初抢在黎雨柔前头高声道。
闻听此言,张夫人立时怒瞪着黎雨柔:“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黎雨柔拼命摇头:“婆婆,你别听我姐姐的片面之词,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这都是我大姐故意设的局来陷害我的呀,婆婆,你信我!”
黎雨初冷笑:“到底是我设局还是你设局,调查一下就清楚了。”她说着看向张郡守,“张世伯,您应该是善于此道的吧?”
张郡守沉着脸看向钱大夫,厉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不给我实话实说!”
钱大夫身体一抖跪倒在地上,哀声道:“郡守恕罪,郡守恕罪,小人也是一时糊涂才做了这等混账事啊!”
“混账,她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做这等欺瞒之事?”张郡守厉声问。
钱大夫低头回答:“二十两纹银……原本我是坚决不肯的,但少夫人一再跟我保证,只需要瞒个一两月,这期间她会尽快怀上孩子,我就一时糊涂……”
“那流产又是怎么回事?”张夫人赶着问。
“前几日夫人提出要再找个大夫来专门给少夫人养胎,少夫人怕了,正好她来月事便想着干脆定下这个计谋,假装流产。她又给了小人二十两,让小人到时候作证,她娘家姐姐的脸上擦了含麝香的香膏,我便依计行事了……”钱大夫竹筒倒豆,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黎雨柔脸色苍白,抖着身子强行狡辩:“钱大夫,你简直是血口喷人,你说你到底拿了我大姐多少银子这样诬陷我?”
钱大夫苦脸道:“我连你的娘家姐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拿她的银子?再说了,我若拿了她的银子,又何必为你隐瞒作假?”
“二妹,人证物证俱在,你就不必抵赖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罪过,不过是太想要孩子罢了,摆出一副柔弱姿态求得公婆原谅,回头再努力就是。至于我这边,当初你雇凶杀我我都原谅你了,这次你大不了在父亲面前再撞破额头,我必定还会再原谅你的。”黎雨初连嘲带讽说得十分不客气。
听了这话,张夫人更是惊诧:“怎么,她还雇凶杀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