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里？

周子沫费力地转了转脖子，想支撑着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头一阵阵地晕眩。

她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伸手摸向肚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除了无力和晕眩之外，暂时还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她松了一口气。

“醒了？”阴影里突然有个幽冷的声音传来。

“谁？”周子沫下意识地开口。

那人隐匿在黑暗里，根本看不到。她抓紧身下的床单，难道是周延政？

“谁？”那人似乎嘲讽地笑了一下，这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更加显得冰冷没有温度。

周子沫侧耳倾听，不对，不是周延政的声音。

“到底是谁？”周子沫壮着胆子，大声又问了一句。

“么快就忘记了故人了吗？”他阴森森地笑着。

“别故弄玄虚，你到底是谁？！”

那人冷笑着，“你的记性可真差。”

这声音，这声音分明就是……

周子沫的瞳孔骤然放大，惊骇地说：“你是……你是……齐程？”

周子沫看着那人从阴影里一点点走进她，直到站在她的面前。他的脸几乎贴了上来，同时“嗤”的一声，他手中的打火机亮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火光，周子沫看到他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周子沫吓得忘记了反应，想说的话生生地卡在了嗓子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感到自己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恐惧着，这种恐惧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很吃惊。”齐程狰狞地笑着。

“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会……”周子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是一张跟齐程完全不一样的脸。

“完全认不出来了是吗？”齐程站在镜子旁，伸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很帅是不是。”

周子沫已经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