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年是疼的不可言说,但是濮阳绪是皮肉疼,背都被爪花了,胳膊还被咬了好几个牙印……自然除了疼,别的滋味就不说了。
一晚上俩人都颇为满意。
“主子?你醒了吗?”碎燕隔着帐帘轻声的唤她,沈汀年困累的不想睁眼,就哼了两声。
接着就听见碎燕含含糊糊的说话声,很快殿内又安静下来了。
沈汀年是被饿醒的,她抬手拍了拍床沿,守在账外的碎燕立马过来,揭开帘子,笑着道:“主子醒了?”
“水……”沈汀年低哑的声音一出来,碎燕的笑就收了,转头就捧了杯水过来。
喝完水,沈汀年撑着身子要下床,一动才发现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纯白底衣,她没有这样的衣服,碎燕扶着她,轻声解释,“是太孙的衣服,奴婢早间才被允许进来等主子起床了伺候……”
说话间,进来三位正殿的侍女,一个负责梳头,两位负责更衣,碎燕反倒是没了用处,沈汀年穿上她们捧进来的衣裳,嫩黄色的流光锦宫装,裙摆上绣了大片的玉兰云纹,头发也梳的很好,主要是饰品好看,镶嵌了蓝宝的金簪雅致又精巧。
旁观的碎燕暗自咂舌,沈汀年却是一无所觉,她倦怠的很,只想回去继续睡觉。
在正殿用了一顿丰盛的午膳之后,沈汀年搭着碎燕的手才回住处,徐肆就领着人过来送东西。
“流光锦一匹,云锦两匹,蜀锦两匹,端砚徽墨一套,玉簪玉镯一对……”
不算特别贵重的正常赏赐,除了流光锦颇得沈汀年的心,不管怎么说有东西收还是件开心的事情,徐肆念了好一会儿才收了声,冲着她道了一声喜。
花厅不大的地方摆了这些赏赐之后稍许拥挤,沈汀年端坐着没动,抬手招了招,徐肆很有自觉的主动走近了几步。
“娘娘有何吩咐?”
沈汀年摊开手掌,只给他了一个眼色。
后者愣了一下,随即恍然,立马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荷包,放在她手上,同时附上一个讨好的笑,“瞧奴才这性子,险些忘了,该打该打。”
话说的油腻,笑的也是,但是沈汀年觉得这人蛮有意思,遂也不计较的拆开荷包数了数,十两银子不多不少。
“徐公公辛苦了。”
碎燕适时的上前来把徐肆送出去。
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小田子一直咧着嘴,见沈汀年瞥见他了,就索性进来道了一声喜,沈汀年从荷包里捏出个碎银子,差不多二两重,赏给他道:“今日之后交给你一个差事。”
小田子接过那二两银子立马点头答应,像他这种普通的中官一个月的月例才二两银子,这赏银对他而言可不算少了。
“想办法和膳房的厨子打好关系,以后我每日要用一碗羊乳,你同对方讲好价钱,按月结算……”
沈汀年又从荷包里拿出个足有五两的银锭,“这是这个月的,后面让碎燕每月从我的月俸里支给你。”
“是!”小田子收好银子,保证道,“奴才保管让主子喝到最新鲜的。”
沈汀年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忙了,正好碎燕送了人回来,便嘱咐她把这些赏赐收起来,“荷包里的银子收起来,我去睡觉了,谁也别打扰。”
碎燕笑着应了,脚步很欢快,沈汀年也搞不懂她脑子里想什么,大概是觉得好日子来了。
她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想,真的是个容易满足的丫头。
一觉睡到天色擦黑,碎燕给她端了碗鸡汤面进来,汤浓味香,配上爽口的腌菜,沈汀年连面带汤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