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盘崩溃,无法自持。
像是挤压的临界点一团岩浆迸发时,可以瞬间燎原,灼烧一切。
沈汀年一度感觉会窒息而亡,所有的感官都在唇上如火般的噬咬急吻——脑子里如万筒烟花炸开了,晕眩激荡。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似乎有什么力量正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她的灵魂深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根骨,都在颤栗……
狡缠的呼吸杂乱无章而衮烫,沈汀年的身体狠狠的疼着,心在剧烈的震荡,太过激列的情绪波动,汇成一阵轻颤,一阵重过一阵。
都说,爱上一个人,从此,便再也不是自己。
没了原则,也失去了自我。
可以为那个人舍不得死,为那个人忍受疼痛,为那个人做尽一切,为那个人打破一切底线——这股力量太可怕了,他们都曾拼命的去抵制,用尽全部的力量,可是终于还是一步步沦陷的一败涂地。
屋外的风清清淡淡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悄然关紧,怕泄露了屋内旖、旎。
晃动的床帐有鸢鸯戏水,柳软花香的纹路。
濮阳绪从被衾里伸出手,抚摸着浮在沈汀年嘴角的一抹笑意。
一夜云口后,她枕着他的手臂睡去,怀抱温暖,她睡得也甚为踏实。
濮阳绪俯身在她右颊轻轻吻了吻,却见她睫毛微颤,唇角又扬了扬。
“年年?”他试探着唤,没反应,“年年?”
须臾,沈汀年才睁开眼,笑了。
“装睡?”
沈汀年没否认,埋头在他的脖颈间,“你怀里暖,我想多呆一会儿。”
她的身体糅软,濮阳绪笑着将她搂紧,轻声道:“不必贪于一时,以后夜夜都让你呆在这里。”
沈汀年亦笑,伸手滑过他的背脊,勾住他的肩道:“绪哥哥你真好呀。”她温热的鼻息,吐纳在他的颈窝间。
濮阳绪身子僵了僵,只觉得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酥嘛感。
“年年……”
“嗯,怎么了?”
“别、别在那里说话。”须臾,他才道。
沈汀年愣了一下,却探手在他的颈窝挠了挠,道:“我昨夜也觉着这里痒。”说着,她又试探似地俯身在那上方轻轻一吻。
濮阳绪彻底僵住,整个人都抖了下。
“真的痒?”沈汀年来了兴致,见濮阳绪不答,她支起手肘撑着身子,慢慢从他的颈窝,一直吻到耳根。
濮阳绪的呼吸益发米且重起来。蓦地,他探手将怀里不老实的人往外拉了拉,微蹙眉头笑得宠溺:“别闹。”
岂料沈汀年的表情却忽然滞住,片刻后,她朝内挪了挪身子,垂眸问道:“你,你怎么又……”
濮阳绪勾起一抹坏笑,翻身将她压在身吓,与她贴着鼻尖压低声音道:“也不问问到底是谁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