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你能拿的出草犀,毕竟掌管司药司这么多年。”
“聪明人总是想的多,这一点,我自己也克制不了。”
“闵云她……心思又深又重,行事也剑走偏锋,她已然选择了做明棋。”
沈汀年抽丝剥茧,一件不落的揭开。
“而你,就是那个暗中的影子,是你在帮沈家。”
虞烟静静的看着沈汀年,满腹情绪,终究只有一句染了风霜雨雪的劝告:“人不总是非黑即白,也不总是有目的。”
“我不信,你没有理由帮我。”
“喜欢你不是理由吗?”
沈汀年被她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她不甘心的问:“那你同闵云什么关系?”
“我和她,同一年入宫的,并无其他私交。”虞烟应答的自然又随意。
这是存了心不认了,沈汀年默了默,“若是我没有主动揽下李容华的事情,你打算——”
“娘娘心慈,又聪慧过人,保住一个孩子并无不妥。”虞烟宽慰的语气,叫沈汀年心中微微舒畅,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做一件事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但是终究不太踏实,但是若有人告诉你,你就是没有做错,用肯定和赞赏的语气。
就非常熨帖。
“这还要你说。”沈汀年哼了一声。
她舒舒服服的又躺回去了,换了个话家常的闲聊语气问话,“皇后那必然是不会留李容华的命,这个节骨眼也送不了她出宫,你说怎么办呢?”
尾音往上翘,一脸无辜的小表情。
虞烟不可避免的柔和了神色,她甚至露了些许笑意,“娘娘成竹在胸,想必是打算偷天换日了。”
这就没意思了,一下子就猜中了,沈汀年失了几分成就感,好似什么都难不倒她,“孩子呢,你觉得我会自己养吗?”
太子才给她送了个三岁的孩子,现在又来一个刚出生的小奶娃,她这里又不是福田院安济坊有责任来收容孤儿。
“娘娘想养就养,不想养,等太子殿下回宫,让他送出宫去便是。”
沈汀年一听太子二字,双眸猝尔发亮,下意识就想笑,然又很快压下去,不知想到什么,神情也凝重起来。
“皇后留这个孩子,是以备不时之需——”她揣着不安,又恐自己多想,甚至开始气恼皇后的行为太过不详,“她究竟算什么母亲,若真的怕太子有危险,何不想办法拦着不让他出宫!倒是会为自己做打算……”
太子若是有个意外,皇后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定然是要扶持‘皇长孙’的,于她而言,皇室血脉算什么,自己的一世荣华富贵才最要紧,她熬了前半辈子,总不能白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