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群芳

一句话问的那敬事房的太监打了个哆嗦,急忙道:“奴才也不晓得,畅心苑的牌子一直没人送来……”

“他们不送,你们不去会问吗?”

从没见过还要他们亲自去讨牌子的,那太监内里发苦,嘴上连连应承,一旁陈落都看不下去的别过去脸了。

当晚濮阳绪过来畅心苑的时候,沈汀年瞧他心情不好,以为是朝事所困,就没多发问,他自个儿解下外麾就往地上摔,气恼道:“现在是见我生气都不问了,是不是巴望着我不来搅扰你清净?”

沈汀年不禁愣了下,反应过来真的要笑死,“嫔妾哪晓得你气什么,问到不该问的,你说是不说?”

濮阳绪怒哼一声,“是了,横竖你有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窝在房里做什么,旁人都想着法子往千秋殿凑,哪像某个人牌子都藏起来。”

原来是为这事,沈汀年估计是东宫里其他女人没少烦他,偏现在他看见那一个个肖似卫初筠的女人心里膈应,哪里会有兴致?

其他人不翻牌就能冷落的她们老死宫中,但是鸾仪宫的那位是不行的,赵家原本就是京城一流权贵世家之首,如今因赵襄就任枢密院,是韩平暗定的下一任宰执,势头大盛,其他世家竞相巴结,莫敢争锋。

“殿下希望嫔妾也像旁人一样?”沈汀年即学不来那套,也不想学,她压低了声音,不叫外头听的太清楚,“那你可趁早歇了这个心思,在这宫里,我沈汀年就只会做自己。”

濮阳绪气到发笑,他一把捞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来,“我还说不过你——”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他一边月兑她的衣服,沈汀年一边就不停的娇唤,三分火都被她叫成了十分。

两人都大半年没有闹腾过,对彼此都有些想的紧,而也不知从何时起,广木帐里的事情已经不是由一个人能掌控得了的。

以前的火是烧着柴,只要抽了底下的薪,火很快就灭了,而现在,四肢百骸都着了火,烧尽了力气,掏空了身体,都不情愿罢休。

沈汀年将养了一个多月,也扛不住他一晚上疯,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越是得胜越是得意,也不接受俘虏投降,一定要欺压到底。

他日有你力不从心的时候——沈汀年昏昏欲睡,暗自想着,她要踩着他胸膛欺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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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八这日,宫里办腊八宴,解禁之后换下朴素的装扮,整个皇宫都焕然一新,被束缚了一整年之后,终于迎来了新的生机。

除了园中红梅盛放,四处还挂着彩色剪纸花,连一些温室内养着的反季鲜花都搬出来点缀各处。

这一切,看着是那么的美好。

沈汀年抵达时沁园,里头已经来了很多人,其热度堪比冬日旭阳。

她被闵云牵着顺着游廊一路行去,长廊雕花皆是绘着五彩图案,远望而去,临水楼台,四面通风,随风摇曳的飘带,又有花树横斜,娇嫩粉白,风过竟还有花香扑鼻。

这宫里的一花一树真是用银子堆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