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茜越听越心烦、越听越窝火,终于忍不住打断对方:“方科长,你说几千年以来,东大女性是在受压迫状态中熬过来的?”
“那我请问你,谁压迫你了?你找过妇联给你主持公道,把压迫你的男性抓起来吗?”
“我……”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方爱萍哑口无言。
因为压根就没人压迫她,是她在自己脖子上套了枷锁。
陈茜却并未因此就放过方爱萍,继续数出火力:“方科长啊,我不管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这套狗屁不通的理论,说什么东大女性在过去数千年时间里,是从煎熬中苟且到了现在;”
“对此,我不想对你多说什么,因为固有认知一旦形成,很难被扳回来;”
“我只想告诉你的同事、尤其女同事们一个道理。”
陈茜视线从方爱萍身上转移到她那些女下属身上:“远了不说,就说咱们江东省。”
“知道吗?1948年那会儿,咱们江东省三千多个村级行政单位,其中有两千六百八十四个村是由女性担任村长、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