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之轻咳一声,理了理思绪。

“五刑之疑有赦,五罚之疑有赦,其审克之。疑罪,该从轻;疑罪,该从无。刘县令,你为一县之长,却轻易定下县中百姓的死罪,只问你,朗朗青天在上,你头上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可曾看见?”

话毕,刘县令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反驳,公堂上方,那块刻着明镜高悬的牌匾却猛地坠落。

牌匾轰然一下,摔在了地上,裂开。

公堂内喧哗声四起,程挚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她们姐妹要来这一出,为什么不提前跟他打个招呼?

还好没砸到自己。

刘县令被吓得跌回到座位上,面色惨白。

顾晏之冷笑:“公堂之上,当如虚堂悬镜,去除是非之心,谋求公则生明。你查吴愁之案,却查不到王之然酗酒打人?呵,如此是非不分,偏听偏信,官官相护,行事半分不与明察秋毫相关,你凭何为官?”

“你……你竟然辱骂本官?”

顾晏之看他,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她唇角带笑,却是戏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