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写的,是西杭府下面一个县城的案子。

姐夫醉酒误杀了小姨子,从死刑到流放到严惩,最后变成了六十大板加罚银。

姐夫罚银后回了家,姐姐却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变得狂躁焦虑,整日疯疯癫癫的,连着对自己的孩子,有时候都会拳打脚踢,别人都说是接受不了妹妹的意外,疯了。

姐夫是个温柔好脾气的,对于意外本就自责不已,对于疯了的姐姐便更加爱护。

后来,姐夫被发现淹死在家中井里,并无证据是他杀,但是姐夫的母亲却认定是姐姐所为,将她以谋杀亲夫的罪名,告官入狱。

姐夫的兄长是另一个县的知县,因为兄长的疏通,死刑改成了罚银;也因为兄长的关系,姐夫那六十大板打得还不如别人的十个板子;因为兄长的运作,姐姐最终被判以极刑,斩首示众。

妹妹有个未婚夫,是国子监的学子,与萧芝铎是好友,案子递到西杭府知府萧景仁那边,便被搁置下来。

姐姐在狱中受了刑,诡异的是,那些对她动手的狱卒,纷纷病倒。

将她告上府衙的婆婆,也突然昏迷,不省人事。

谢令仪、萧芝铎与那学子都是好友,收到消息后,萧芝铎与那妹妹的未婚夫,也就是方远崖,从京城赶去西杭府,而谢令仪,收到信时,正在金锣城贺寿。

思虑之后,谢令仪将此事告知顾又笙,便是想着,若有鬼怪插手,或许她能看出其中异样。

西杭府清远县?

顾又笙将信收了起来,待回到连阳城,让幺妹跑一趟吧。

桌上还摆着溯洄伞与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