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雕栏绣柱,舞凤盘龙,玉宇瑶阶,珠宫贝阙。
崇介丘看的目不暇接,暗道着难怪狄人都羡恨大宁的富庶,今日行经此地,便犹如一逛瑶宫。
他一路走去,直直从霜华殿的正殿转入了内殿,此时霜华殿宫人为了避开皇帝和公主幽会,纷纷被张宽打发去了别殿。
殿中空无一人,倒也方便了崇介丘这厮瞎逛。
且说他方一走进内殿,便看见一大架云母屏风后,有一张六尺宽的紫檀木阔床榻,床榻边上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着九珠银线海棠花。
恰逢内殿窗棂未关严实,此时一阵晚风出来,雕花窗户被吹开了一条缝,风起绡帐动,真如同坠入云山幻海一般。
崇介丘也被这风吹散了些许酒意,他定睛一看,案几之上还有尚在燎香烟的薰炉,床榻上绣枕边还有一方淡青色的绣帕,桌案上还有吃剩的半盏茶。
这寝殿,可不像是没有人住的地方。
崇介丘登时一惊,暗道自己这是闯入了哪位贵人的宫殿,看样子还是位女贵人的。
他原本今夜不出宫,就是为了不让大宁皇帝抓他的小辫子,谁知却误打误撞,闯入了别人的寝殿。
这要是论说起来,恐怕罪名也不小。
趁人还没有发现,现在出去,还算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