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芜微微一颤,抬眸方想说些什么,却又怯怯的欲言又止。
李泽修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想着她几日真是憔悴了许多,脊骨和肩胛都分明支楞了许多,故而温柔道:
“芜儿莫要怕,仔细想想,究竟…想要些什么?”
李浔芜到底是有些忌惮上回发生的事情,迟疑着不敢开口,可却又实在压抑不住心事,只能蓦地将眼一闭,稍稍低下了头,吐声道:
“陛下可否应允,让臣妹……见他一面。”
话音刚落,皇帝在她脊骨处摩挲的手指突然一用力,李浔芜忍不住痛呼一声,朕如同脊梁骨被折断一般。
李浔芜回忆起他上回发怒的情景,不由得恐惧万分,垂着头开始细细发颤。
李泽修用虎口处托住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高深莫测地看了一会儿后,才淡淡道:
“既然芜儿想要这个,朕自然,无有不依。”
“只不过,过几日,御史台要再将人重新审问一遍,纵然朕要放他一马,也得走个流程才是。”
“皇妹既想见他,何不同朕一起去旁听呢。”
被下诏狱后的第十七日,陆卿时被再次提审。
狱官卸下了困在他身上的重枷后,便有两名禁卫上前来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