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并没有那么在乎这些,也并不介意她到底是不是故意往他身上靠拢,因为对那时候的他而言,不管他和她睡了多少次,肌肤相亲了多少回,他都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爱上她,不会动情,不会渐渐沦陷。
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敏感、害怕。
明明前一天晚上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抱着他睡觉实在是不算什么了。
回想往事,沈律言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记得还要清楚。
桩桩件件,原来都没有忘记过。
那些曾经以为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好像都成了旧时光里的美好记忆。
这么一折腾,沈律言也没有了困意。
他重新在她身边躺下,偏过脸静静望着怀里的人许久。
窗外月色沉寂,床头这盏台灯还是当年他给她买的那盏,光线已经没有那么明亮。
昏昏暗暗的,像是被蒙了一层黄昏色的纱帘。
沈律言抬起手,指腹轻轻的落在她的眉眼,哪怕是轻抚也不敢太用力,不敢泄露分毫自己的占有欲。
只敢悄声无息的,尽可能不惊扰了她,不被她发现。
沈律言知道她不会相信他爱她,也不会觉得对当年的事情,他有多么的后悔、多么的痛彻心扉。
鳄鱼的眼泪是最不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