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白色的俶菊。

沈律言的目光扫过这片来参加葬礼的人,目光逐一扫了过去,“抱歉,各位都请回吧。”

他这几个字说的很平淡。

只是通知。

傅景初带来的人都被堵在了门口,沈律言大张旗鼓,似乎不介意轰轰烈烈来闹这一场。

沈律言的目光落在被拿到一旁的黑白照上,停留许久。

照片上是一张笑得很灿烂的笑脸。

不知道傅景初是从哪儿找来的照片,他没有见过,他好像才想起来江稚以前是这样笑的,圆圆的眼睛都弯成了快要看不见的月牙,娇憨的有几分可爱。

照片很好看,黑白色却不吉利,他不喜欢。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甚少会有人在葬礼上闹事,不管怎么样都得尊重已经…的人。

沈大少爷倒好,依然我行我素的。

做的事情像个疯子,情绪倒是平静又稳定。

亲朋好友也不能因为他这句话就走,沈律言抬眸,只用一个淡淡的眼神,身边的人已经能够大概揣摩到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