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抿直唇线,下颌线条收的很是冷硬,“去年,她做手术之前。”

刘言费了许久的时间,好不容易才翻出来,赶紧就又发了过去。

沈律言这次反而迟迟没有点开,他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有些疲倦,好像看了也没有用,当初的诊断结果不会改变。

他记得很清楚,医生劝过,往后她想要在怀上孩子,是很困难的事。

沈律言往身后的椅背靠了靠,闭上酸胀的眼睛,脑子里的神经好像跟着在痛,他现在宁愿江稚当初一声不吭的走了。

他那时候说的话,冷酷无情。

每个字,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她幼稚的念头。

现在,他自己也成了个那个幼稚的人。

以为用孩子就能挽救一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忽然间,男人紧握成拳的手用力砸在桌面,锋利的一角划破了皮肤,血缓缓流了出来,顺着掌心的脉络,淌满了手掌。

沈律言没有处理伤口,等到结痂,鲜血也渐渐止住。

只是他的手掌看起来有些骇人。

过了会儿,沈律言去洗手间擦干了手上的血迹,这一条新鲜的疤痕,看起来还是很明显。

沈律言想起母亲的话,感情会变,她迟早有一天会爱上别人的。哪有人一辈子都只喜欢一个人呢。

他无法想象,也不能接受。

夜里,江稚被沈律言的怀抱热得快要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