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我父亲设计陷害了他。”
那个时候傅家孤立无援。
虎视眈眈的人只想蚕食了他们。
江稚深吸了口气,“我不想说了,你别问我。”
光是想想,都要再度被曾经的恨意支配。
沈律言沉思片刻,江北山在他眼中是个没什么脑子、见风使舵、又很谄媚的男人。倒是不曾想过他曾经有这样的本事。
“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既然你舅舅要出来了,就彻底结束了。”
江稚没再说话。
这天晚上,她有点睡不着。
翻来覆去就是没有睡意。
睁着眼睛,打开手机看了眼,凌晨三点钟,她还是清醒的状态。
她莫名其妙想起很多事情,她的小舅舅,十几岁的沈律言。
想起来自己曾经无忧无虑被小舅舅背在背上,还有被困在厂房暗无天日的那些天,快要得救之前,那个绑匪已经不会来给他们送饭。
两人都饿的不行。
沈律言借用身后的铁片,狠狠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努力将手指头凑到她的唇边,喂给她了他的血。
*
哪怕前一天晚上江稚很迟才睡,天亮入眠,不到八点准时醒来。
她起床洗漱,沈律言不久之后也起了床,用了她的杯子刷牙。
刚睡醒时的他,是很柔和的。
李鹤给她发了地址,他们只需要在监狱门口见面就好。
江稚有点着急,很快就换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