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坐在车里,完全不管身边的男人在想什么,他是不是不高兴。

她现在满脑子只有舅舅,牢狱之灾这么多年,总算看到了头。

小舅舅现在也还年轻,三十多岁,万幸还有大好的时光。

有些事情江稚不懂,她转过头,眼睛直勾勾望着李鹤,态度万分诚恳,“李律师,你知道我们南城有没有什么习俗啊?比如出狱要跨火盆什么的?”

她本来不是那么迷信的人。

但是事关家人,她宁肯迷信要个好兆头。

李鹤有些愕然,因为他也不清楚。

他从毕业之后就进了南城最大的律所,有些琐事都是交给助理去做的,而且他们平时根本不需要接人出狱。

李鹤沉静冷肃的脸上难得有些惊诧,“我也不清楚。”

江稚也没失望,“没关系,不知道就算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也没法拿个火盆到门口去接。”

那个画面,光是想想就很好笑。

可能真的是心情很好,这样想着江稚低头又笑了起来。

沈律言插不进两人的对话,她忽然粲然一笑,唇角的弧度盈盈动人,他悄然攥紧了她的手,不太想让她这样对着李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