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沉默半晌:“好。”

江稚送走了李律师,回头冷眼望向沈律言,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捏了捏脸:“江稚,你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稚挥开他的手:“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见人就咬的疯狗吗?”

沈律言说:“我对别人没胃口,咬死了也只咬你一个。”

他表现得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的蛋糕到了,尝尝吧,好歹是那个律师的一片心意。”

江稚冷冷看着他,也不说话。

沈律言被她这样看着,也没什么兴致演戏,更懒得摆好脸色,从刚才见到那个律师起,他就处于非常不痛快的状态。

心脏像是被攥在了别人的掌心。

一会儿松,一会儿紧。

窒闷压抑。

沈律言切好了面前的牛排,撂下手里的刀叉,对上她的目光,语气平淡:“别这样看着我,我承认,哪怕到了合同上的时间,我也不会和你去民政局领那张离婚证。”

“陪我再演演戏吧。”

“说不定哪天我忽然就对你没兴趣了。”

江稚听明白了,沈律言现在对他还有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