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对江稚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她的工资完全支撑不了。

哪怕是加上私底下接的稿子,也不够十天的医药费。

一直没有开口的沈律言漫不经心开了腔,“你不用担心这些,当初我答应过你,你母亲的医药费我会一直支付到我们婚姻结束的那天。”

江稚想和沈律言离婚的念头,在此之前是愈演愈烈。

她觉得沈律言应该也看出来她的逃避。

她天真的以为妈妈醒过来之后,她就不再需要这些救命的钱。谁知道事情并没有变好。

江稚有些失魂落魄,离婚之后,医院里的钱要怎么办呢?

深深的无力感,又一次快要击垮了她。

她的脑子里已经闪过很多想法,和江北山打官司,要回傅家曾经的产业,或者也可以起诉江北山,问他要抚养费。

可是江北山太狡猾了。

就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江稚原本以为城郊的开发案能够扳倒了他,但他竟然没有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