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打量了几圈她新租的房子,很小,小的他觉得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客厅和卧室加起来,可能只有家里的一个主卧大小。

说句实话,他不知道江稚这次是在闹些什么。

有些话虽然不难听,但十分伤自尊。

他不想再对她说。

金丝雀最不该肖想的就是自由。

沈律言很想剪掉她的翅膀,但那样好像确实又太残忍了。

“我陪你。”

“已经很辛苦你了,我自己去超市就可以了。”

江稚的本意是想催他快些离开,可是沈律言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

沈律言站定在她面前,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羊绒毛衣,显得身材薄薄的,又高又瘦,落地窗外的黄昏照在他身上,温暖的色调缱绻又温柔,他单手插兜,无情戳破了她:“江秘书,你在赶我走。”

江稚别开了眼,一撒谎脸就更红,“没有的。”

她硬着头皮,“沈先生平时工作已经很辛苦了,我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沈律言嗤得笑了声,哪怕是略带沙哑的嗓音也万分好听,沙沙哑哑的,充满了磁性:“你还挺关心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