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顿了一秒,轻描淡写的口吻告诉她:“死了。”

江稚心里一惊,没想到他真的死了。

她向来不会怀疑他话里的真假,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必要骗她。

“他儿子呢?”

“疯了。”

“哦。”

沈律言压着眉眼的锐气,不太想再提会让两人不愉快的事情,“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回了。”

江稚点点头,她感觉像赵宏深这么疯的人本来也少见。

不过当初江北山对傅家赶尽杀绝的时候,她也是真的很想和他同归于尽。

也许是胆怯,也许是道德束缚,她一再忍耐了这么多年。

她想即便要报复,也不能赔上自己。

江稚专心吃着泡面,不再吱声。

吃饱喝足后,她只想回到床上再睡一觉。

这种吃了想睡,睡醒想吃的状态很像她之前刚怀孕的那段时间,恐慌了不过几秒,江稚就恢复了镇定,从做完手术之后,她和沈律言每一次的欢好都有做措施。

这件事上,他倒是很负责任。

哪怕是再怎么意乱情迷,都会戴套。

偶尔碰见计生用品不够用的临时状态,第二天睡醒,他也会亲眼看着她吃下先前配好的避孕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