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捏着江稚的后颈,“你说我要杀了你吗?”
江稚说话没什么力气,沙沙哑哑,温温柔柔:“能帮我把绳子松开吗?”
刀疤男沉思了会儿,竟然同意了这个荒谬的请求,他用匕首割断了她手腕上的麻绳。
江稚没头没脑问了句:“游泳难学吗?”
刀疤男笑了声:“不难。”
他依然掐着她的脖子,“你老公还真是个难缠的角色,老实说,我不想杀你,但我也不想和赵宏深这个傻逼一样,死不瞑目。”
江稚心不在焉的听着,眼神落在沈律言身上。
他明明没有受伤,脸色却那么白。
他将自己的外套递给了江岁宁,拢住了她的肩头,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回车里休息。
江稚甚至还有心情评价沈律言一句,他很贴心。
沈律言从盛西周手里接过一把枪,亡命之徒最珍惜的就是他们的命。
比赵宏深这种蠢货要好处理多了。
沈律言的脸色奇差无比,若说刚才还有为了掩饰而装出来的三分耐心,此刻就彻底连装都懒得装,冷厉淡漠,他刚要开口,刀疤男就捏着江稚的脖子往后退了几步,悬在崖边,好似风吹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