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原本想明天一早就带她回北城,看她病恹恹的可怜样子,心也软了几分,“后天。”说完这两个字,他又补充道:“你和我一起。”

江稚在他这里,选择的权利一向不多。

她点点头,想了想那个时候她应该也不发烧了。

这场病来得匆忙,她毫无准备。

江稚怕沈律言等的不耐烦,她说:“护士说我吊完水差不多也天亮了。”

她的意思很委婉了,沈律言嫌无聊待不住就先回酒店休息。

他能顺便过来看她一眼,已经很让她意外。

江稚并不贪心,不想求的更多。

也根本不敢往另一方面想。

比如他现在是不是对她不只是普通的下属关系?

有没有可能,已经有了万分之一的悸动呢?

沈律言拖了把椅子落定在她身旁,男人缓缓坐下,周身偏有莫名的压迫感,他淡淡开腔:“不急,慢慢来。”

江稚闻到了冷淡的烟味,她的嗅觉一向灵敏,尽管她不喜欢烟味,但也没那么讨厌。

沈律言也不常抽烟,除非是遇到很棘手的烦心事。

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江稚也就没有再和他客气。

生病了有人陪在身边,总比孤零零的面对要好。

江稚不是很主动的人,沈律言的话亦是不多。

两人坐在一起,却没什么话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