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要她低头。

把她往泥里踩。

江稚打开了酒瓶,接着一杯杯往肚子里灌。

等到这瓶酒快见底的时候,江岁宁先出了声,“江秘书,别喝了。”

江稚罔若未闻。

沈律言也没开口说话,既不催促,也没阻拦。

江稚浑浑噩噩的想,她好像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和沈律言比心肠硬,没人比得过他。

江岁宁开口劝这句,当然不是良心发现要帮江稚。

她只是不想让他们看见江稚凄惨狼狈的样子,而感觉心疼。

男人一旦开始心疼一个女人,那就离爱不远了。

江稚的眼睛还看着沈律言,她轻轻启唇:“我愿赌服输。”

陈留带进来的两瓶红酒,很快就被她喝空了。

沈律言从始至终没有叫她停下来,他是个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者。

江稚的脑袋没有刚才那么糊涂,她趴坐在地上,扶着沙发椅背慢慢站起来,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冲进了洗手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