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看着几乎没怎么变过的巷子,心情好了些许,“对。”

沈律言问:“你家?”

江稚没什么好否认的,“我外婆的家。”

巷子宁静,青白色的砖面,爬满墙面的藤萝在深冬时节化成了干枯的枝条。

江稚有个很幸福的童年,家里人都很疼她。

如果没有那些变故,她觉得自己应该还能过得挺好的。

江稚今天穿了件浅灰色大衣,戴了顶漂亮的帽子,遮住了小半张脸,潮湿乌黑的眼瞳,精致白皙的下巴,有几分脆弱的神态。和平时在公司的样子不太一样。

沈律言站在她身后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忽然间觉得她好像很孤独。

孤零零站在这里,像落了难的天鹅。

沈律言上前了两步,自然而然牵住了她的手,“走吧。”

江稚回过神,试着把手从他的掌心挣脱,但他攥得很紧,她抿唇,轻轻地:“嗯。”

快走到家门口,沈律言问她:“你带钥匙了吗?”

江稚愣了一秒,“没。”

沈律言望着她笑。

她脸上有点烫,然后说:“但是我知道钥匙放在哪儿。”

她踮着脚,在窗户上方的间隙里摸了好半晌,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