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点黏。

不太像平时的她。

沈律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一片滚烫的温度,应该是发烧了。

沈律言打横把她抱上了楼,卧室里开了足够的暖气,她蜷缩在被子里,可是睡也睡不着。

江稚看着去医药箱里拿退烧药的男人,细瘦削白的手腕,那根红色手绳特别亮眼。

已经过去很多年,看起来都很陈旧。

他这样的人,能心甘情愿戴了这么久。

对江岁宁真的是,很爱很爱了。

哪怕他不会为了江岁宁舍弃自尊,但确实也曾经付出了所有的真心。

江稚迷迷糊糊坐起来,胸前拥着被子,肩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她哑着声音问:“沈律言,你手上这个东西是谁送给你的?”

沈律言翻出了退烧药,“岁宁。”

江稚哦了声,暂时没了声音。

沈律言泡好了药端到她面前,看她面色憔悴,忽然又不忍心在计较今晚的事情,“我生日的时候,她送我的礼物。”

江稚乖乖接过泡好的药,哪怕味道极苦,也一口喝完了。

沈律言看着她仰着头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药,“不苦吗?”

江稚有点呆愣的长长啊了声,她握着还有余温的水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