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简直叫人无法反驳。

沈律言望着她苍白的脸色,也不见怜惜,“江秘书跟我做事这么久,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强迫你怎么样,选择权在你自己。”

男人徐徐站起来,双手插着裤兜,居高临下看着她,“只不过到时候收到法院的传单,别怨我没有提前提醒过你。”

沈律言说完就去结了账。

江稚靠着窗安静坐了很久,她偏过脸,静静望着窗外的大雪。

过了很久。

她好像终于从执拗中清醒了过来。

沈律言说的没错。

不被父亲欢迎的生命,不是在爱里面诞生的孩子。

生下也是来受苦的。

她苦笑了声,况且她确实无力承担高额的违约金。

江稚低头,给沈律言发了条短信,【麻烦沈先生帮我约个好点的医院,谢谢。】

沈律言的效率很高。

当天下午就帮她预约了第二天的检查和手术。

沈家名下的一家私人医院。

自然不需要排队,更不用等待。

江稚以为自己要独自去医院里做手术,意料之外,沈律言推掉了第二天的工作,开车带着她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