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白兰终于问道。
任凤一甩头,似乎下定某种决心,说道:“白兰,我今天找你来,不是跟你闲聊来的,一会我们就要出发,代表地区去省里参加汇演。我提前打扮好出来,就是来找你的,其实,我早就想找你谈谈我们三个人的事了。”
“我们……三个人?”白兰不解地重复了一句。她的脸渐渐变白了,看来,外界的一些传言并不是子虚乌有,这个女人,居然找到她头上来了,她极力保持自己的镇静,说道:“好,请讲吧。”
任凤倒也爽快,不拐弯抹角,说道:“你把他让给我。”
“把他让给……你?”白兰不解地说道。
“是的。”任凤干脆地说道。
白兰镇静了一下,问道:“你就是为这个来找我的?”
“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吗?”任凤的话语和神态很有挑战性。
白兰冷笑了一下,又问道:“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这有什么区别吗?”任凤反问道。
白兰说:“有区别,我必须弄明白这一点,才能决定是否让给你。”
任凤笑了一下,她站起身,拿起药架上的一瓶药,看了看放下。
白兰走过去,说道:“你不要乱动,哪种药放在什么地方,我闭眼就能拿到,你一旦变换了位置,将来拿错药被工人误服,你要负责任。”
对于白兰的反击,任凤不以为然。她刚想拿起另外一瓶,被白兰及时按住了手,说道:“你感兴趣的是曾耕田,该不会是这些药瓶吧,请你坐到座位上,否则我会指责你破坏安全生产。”
那个年代,工厂发生的所有事故,都跟安全和政治有关,任凤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触碰这条红线的。
白兰维护这些药瓶的态度,没能引起任凤的重视,她小瞧了白兰,以为白兰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只会抹抹红药水的厂医。
被白兰制止后,她便不再对这些药瓶好奇,说道:“你刚才问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你,如果我说他知道我来找你,这不真实,但如果我说他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真实。这个问题就看你自己怎么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