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里撕下的标牌,这是一张A4纸,已经扯坏了,无法复原上去了,心想,白瑞德办事还是很仔细认真的,这一点应该是受家庭环境的影响。
他坐在一个背着门方向的位置,正面这个位置是留给主任坐的。他掏出电话,给安康书记打了电话,向他报告自己回来了,正在招待所的培训中心,并汇报了这里工作的准备情况。
安康说道:“家良,那天咱们不是交换意见了吗?尽管我是主任,但你知道我是兼职,这块工作我也不了解,你就全权安排,放手去抓,大胆工作,我这个主任就是给你保驾护航、帮你解决困难的,不去干涉你的工作。”
薛家良说:“谢谢安书记,明天上班再跟您正式汇报。”
薛家良想给龚法成打个电话,想跟他汇报面见王建国的情况,但他看了看表,还不到下班时间,还是不去打扰他了,晚上有机会再给他汇报不迟。
省常委办公楼,省委副书记曾耕田的办公室。龚法成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一脸的凝重、严肃。
曾耕田想了想说道:“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龚法成说:“我看我还是去找茅书记说明情况的好。”
曾耕田急了,说道:“用你说明什么情况?我已经跟一把说了,这事和法成没有关系,给武警政委打电话是我,给公安厅打电话的是我,你去找什么不自在!”
“难道书记真听他的一面之词?”龚法成抬头看着他。
“那倒不是,但必要的提醒他还是应该的。”
原来,下午上班的时候,省委第一书记茅玉成将曾耕田叫到办公室,问他那天晚上调动武警是怎么回事。
曾耕田早就料到有人会抓住他这一点给他奏本的,这也是那天他再三嘱咐李政委,打电话是他的意思,跟别人无关的根由所在。
于是,他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怎么给李政委打的电话、怎么给公安厅打的电话,详细地茅书记做了汇报,最后他说:“情况就是如此,如果触犯了哪条纪律,我愿意接受组织上对我的任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