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由于这首歌跟前面童声唱得《铃儿响叮当》的风格截然相反,三个人一时适应不了,倒是白瑞德很快调整了情绪,跟着摇头晃脑地唱道:“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噢,公然你何时跟我走,噢公然你何时跟我走……”
薛家良见他投入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他大声冲着上面的公然大声喊道:“公然,你何时跟他走——”
公然不理他们,她故意粗着嗓子也大声嘶吼地唱着。
有一首《蜗牛与黄鹂鸟》的歌曲响起。
白瑞德和公然都快乐地跟着唱着。
薛家良忽然就想,白瑞德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喜欢这些儿童歌曲,也许,这些幼时曾经的歌曲,承载着他和公然快乐的少年时光吧,他们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两家大人又是世交,虽然白瑞德表现得不像别的男孩子那么淘气调皮,甚至不如公然会打架,但他有了好吃的好玩的,肯定会让公然玩,让公然吃,尽管现在公然的心思不明确,但他们彼此应该完全融入到对方的情感中了。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不对劲,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就别向了窗外。
唱完了这首《蜗牛与黄鹂鸟》,公然可能冻得受不了了,她的身子,才从天窗外缩了回来,白瑞德抬手关上天窗,说道:“是不是冻得受不了了?”
公然搓着手说:“太冷了。”
公然忽然发现薛家良情绪低落,就问道:“老薛,你怎么了?”
薛家良说:“没怎么?我在听你们唱歌,好听的童音,快乐的少年时光。”
白瑞德说:“我这里大部分都是小时候的歌曲,下面这首就是让我们荡起双桨……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诶,你们俩怎么回事,刚刚还唱得挺欢,怎么忽然沉默不语了。”
薛家良说:“对这首歌,我没有感觉,我的童年没划过小船,我们都是脱光衣服,向着河水,一个猛子扎下去,憋气,看谁扎得远、扎得时间长。”
白瑞德关小了音量,问道:“你会游泳?”
“我会洑水。”
“教条!游泳和洑水不一样吗?”白瑞德反驳道。
薛家良说:“还真不一样。游泳更趋向表演,动作好看,而我们在河里洑水,却不顾姿势,只要能在水里钻来钻去的就行。”
白瑞德当然体会不到薛家良说的洑水是什么样:“改天,咱们去游泳馆,你给我演示一下什么叫洑水。”
薛家良笑了,说道:“还是等到夏天,我带你去我们老家的河里去演示吧。游泳馆里我要是洑水的话,还不把你们笑掉大牙。”
“哈哈。”
他们就这样一路歌声一路欢笑地来到了宝山寺。
宝山寺的人仍然很多。白瑞德停好车,说道:“怎么正月这里天天这么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