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就是一紧,一条腿就跪了下去,紧张地捡起那被血沾在一起的羽毛,她举着羽毛冲那个人喊道:“看,这是什么?这就是黒鹤的羽毛,你们还说没见过!”
薛家良走了过去,他看了看现场的足迹,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他拉起公然,从公然手里拿过带血的羽毛,走到那个男人面前,说道:“还说没见过吗?”
老头有些尴尬。
那个老太倒是爽快,说道:“见过跟没见过一样,那天上午我们把大鸟拉回来后,下午林政科的人就带着车过来把两只大鸟带走了。”
“你们这里不是救助站吗?还往哪儿带?”薛家良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个男人说:“救助站管什么用?什么都没有,以前还买几盒红药水、消炎粉什么的,现在连这些都没有了。好歹前面那个人家还带来十多斤玉米,不然我们连喂它们吃的都没有。”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没见过它们?”公然质问道。
老头看了一眼公然,没有说话。
老太太说:“我们说没见过,是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有什么麻烦可找的?”薛家良又问道。
老太太说:“唉,以前也有人将受伤的鸟儿、狍子什么的带到这里来,但都被林政科的人带走了,说是交给上一级救助站,他们更有条件对这些动物进行救治,可这些动物被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公然问:“这些动物去了哪里?”
老太太不满地说道:“它们去了哪儿你们还用问我呀?这不是兔子头顶上的虱子,不明摆着的事吗……”
“你不知道瞎咧咧什么?”老头怒斥着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不服,说道:“都是你,你要是不脱口,他们带不走那两只鸟。我想起它们就可怜,那只受伤的鸟儿不吃东西,另一只也跟着不吃,我们给那只上药,另一只就瞪着眼珠子看着我们,担心我们伤害它,又希望我们把它治好,比人都懂事,看得我怪心疼的。
等你上完药,撒开它的时候,那只没负伤的鸟就围着这只鸟开心地叫着,特别高兴。然后两个人才一块吃东西。我说等鸟儿伤彻底好了再让他们带走,有这十多斤玉米,家里还有二十多斤高粱,再喂点别的……”
老头说:“你胡叨叨什么,我说不让拉走就能不拉走了,要是有当官的惦记着这口野味,你能留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