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是娄朝晖发来的,只有五个字:刘三儿跑了。
薛家良一惊,立刻给娄朝晖打电话,说道:“朝晖,怎么回事?”
娄朝晖说:“我下午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估计是你正在上课,明天来验收的,我们几个最后一次看工地去了,等回来后,刘监理就给了我一个纸条,上面是刘三儿写的。原来这小子偷了刘监理的60块钱跑了,他留纸条说这两天的工钱归刘监理了,也没说他去哪儿。”
薛家良问道:“他这两天有什么异常没有?”
“就是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看电视着,然后就再也没看见他。”
“电视播的是什么内容?”
“我听他们说,是一个父亲连续几年为冤死的儿子上仿的事。我当时没在场,也是寻找他出走的蛛丝马迹后才听他们说的。”
薛家良说:“好了,我明白了。验收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没问题,你就放心吧,潘县长都来了两三次了,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你踏实学习,等着听好消息吧。”
薛家良倒不担心验收的事,后续工程都是在他眼珠底下完成的,他心里有数。他担心的是刘三儿,他就拿了60块钱,除去车费,估计剩不下什么,他肚子饿,势必还会重操旧业。
想到这里,他给公然发了一条求助信息:有时间吗?
公然很快回道:何事。
薛家良:刘三儿出走,我在上课,你到中院、中检等单位门口看看,他中午看了一条有关父亲为死去的儿子伸冤最后终将犯人绳之以法的新闻,后来拿了别人60块钱,留下欠条后就跑了。他有可能又去喊冤去了。
公然沉默。
薛家良静静地等着,仍不见公然的回复,眼看上课的时间要到了,他又写道:算了,还是我请假吧。
公然的短信到了:刚在接电话,我马上去,一会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