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然不动声色,手指轻轻搭上去——

半晌后,“另一只。”

男人不情不愿的配合着,另一只手端起茶杯,看着远处的神像,不知道想什么。

一直到涂然抽回自己的手。

“涂然,修他怎么样?”沈瑛黎很紧张,甚至比担心自己都要多。

“他……中了毒,而且这毒十分古怪,毒素的结构和成分也极其的复杂,这世间,怕是无药可解。”

“西医应该称之为渐冻症吧,他现在的脉象来看,有一条腿已经不能灵活的行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毒素的入侵。慢慢的他会坐轮椅,双腿都不能走。”

“再继续,就是从腰部往上蔓延,侵袭全身。”

“渐冻症顾名思义就是像身体被渐渐冻住了一样,最后全身都动弹不得。”

“然后看着自己一点点消耗掉生命,一点点死去。”

“是,你说的很对。”有了之前的诊断,沈瑛黎不意外涂然精准的说出男人的病情。

“你们应该用了各种方法,但都没用,是吧?”涂然这话明显是问男人的。

说起这个,男人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一点。

他是不怕死的,早就活够了。

但家里人放不下,上面放不下,这三年来一直在想尽各种办法救他。

甚至玄学都用上了,几百个和尚都给念经祈福了,全然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