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夫君?他过世了,”小娘子说,“今年年初生了场病,就走了。”
蜂哨表情僵住:“啊,真是可惜,对不住,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小娘子没说话,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蜂哨一边吃东西,一边暗想,我来可不是为了在这儿和你发呆的,总得问出点什么来才行。
可这开局就提到人家死去的丈夫,话题该怎么往回拉?
蜂哨喝一口粥,强行转开话题:“我看老爷子精神不错,他多大年纪了?”
“六十吧,”小娘子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夫君是长子,还有个小叔子,二十多岁。”
蜂哨点点头:“真是多谢你们救了我,我刚才听老爷子说,这叫什么村?”
“大朝村。”
“你也是本村的人吗?”
“不是,我是八里庄的,去年春天嫁过来的。”
蜂哨暗自思忖,还怪可怜的,去年春天嫁过来,今年春天丈夫就死了,这么年轻就得守寡。
剩下的几十年……难过呀。
他暗自叹息着,又一想,不对,他是来打探消息的,怎么还共情上别人了?
赶紧摆正心态。
三两口把东西吃完,小娘子收走,临出门时,又回去看他一眼。
蜂哨对她笑笑,点点头。
屋里没人。
蜂哨从床上下来,快速在屋里一掠。
布置简单,从摆设上看不出什么毛病,收拾得很干净,就是普通村户的摆设,桌上有个瓷瓶,里面插着束花,这应该是这屋里最雅致的东西了。
蜂哨一边听着动静,一边把瓶里花拿出来,在里面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