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文士似乎看出了孙圣的不以为然，就问道：“你不认同！”

“我没那么认同！”孙圣直截了当的说道。

“为什么？”儒雅文士疑惑问道。

“因为两个原因！”

“哪两个原因？”

孙圣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曾听人说过一段话，先生，你听一下。他说，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寄物缻中，出则离矣。”

这段话的意思是，

父亲是满足情欲的时候，生了孩子。

母亲怀孕的过程，就像东西放在瓶子里、

孩子出生后，与母亲的关系就像东西从瓶子里拿出来一样，不再有特别的恩情。

几句话，从根本上质疑了儒雅文士的想法。

父母生子，是生灵本性，没有恩情，那孝，特别是愚孝的基础就没了。

“亲亲爱人”的“孝”没了，那后面的“悌忠义”，就更不要谈了。

本来以为对方听到这里全盘否决自己思想的话，会勃然大怒了。

谁知道，那儒雅文士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他指着孙圣问道：“小友，你看我，像是个傻子吗？”

“不像！我看先生耳露轮、眼露白、鼻露孔、口露齿，面如蒙倛，神情温润，理应是个智慧通达之人！”孙圣实话实说。

“那不就好了！食，色，性也！人性复杂，这些浅显的道理，我能不知道？”儒雅文士笑道。

“既然您知道，那你为何还要让人孝悌忠义？”孙圣不解。

“这就是，倒因为果、倒果为因的问题了！”

儒雅文士收敛了笑容：“因为人心复杂、人性自私，所以，我才要人爱人、亲亲相爱。”

“只要能够克己复礼，只要能够忍住自私自利之心，只要能够想一下别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那这个世界就会真正变好啊！”

孙圣认同这些话，却不认为这样真有多少用。

儒雅文士看了他一眼，又说：“相反，若是你不爱我，我不爱你，极端自私自利，那定然会天翻地覆，生灵涂地。谁都没有好结果！”

“可是，这个方法会……”孙圣想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