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盛总......”

“江亦,别以为自己拿下这个合同就能跟我邀功提意见。你要记住这间房子是我盛家出资买的,你一分钱都没有出过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我沉默着,对她的话无言已对。

“还有,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对我爸妈多嘴。”

“知道了。”

见我顺从,她缓和了声音:“行了,赶紧打碗粥端过去,小许有胃病,不能喝凉的。”

她关心许思域的胃不舒服,却全然忘了今晚的我,同样是空腹喝了不少的白酒。

走进厨房,我将绵密顺滑的白粥舀进碗中搁在岛台的桌上。

闻了一晚上的二手烟,我的支气管道早已经难受的不行,我弓着身子,猛烈地咳嗽起来。

盛月殊有些不满意地看着我:“吵死了,非得把人咳醒了你才满意吗?”

她伸手夺过那碗粥,贴墙避开我绕了过去。

我艰难地喘 息几声,缓缓直起身子:“盛月殊,那我们离婚吧。”

她的背影,明显顿住。

她冷哼着转过身,精致的眉眼微微发沉:“我已经很累了。江亦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我一字一句说着这句话,从未如此坚定过。

这件事情在没有确诊肺癌之前,我就考虑过。

现在我真的病了,还不如在活着的时候带着那点可怜的体面离开。